抗体调查显示大量的冠状病毒感染可能是不可靠的

2020年5月2日讯 /生物谷BIOON /——对广大公众进行调查，寻找新的冠状病毒抗体，有望显示未确诊的感染有多普遍，这种病毒有多致命，以及是否有足够多的人对缓解社会距离产生了免疫力。但第一批结果产生的争议却更多。
来自德国、荷兰和美国几个地方的调查结果发现，任何地方都有2%到30%的特定人群已经感染了这种病毒。这些数字表明，确诊的COVID-19病例比许多人估计的实际感染人数还要少，而且绝大多数感染是轻微的。但许多科学家质疑抗体测试的准确性，并抱怨称，有几个研究小组是在媒体上宣布他们的发现，而不是通过仔细审查的预印本或已发表的论文来公布。批评人士也持谨慎态度，因为一些研究人员公开呼吁尽早结束禁闭和其他控制措施，并声称新的流行数据支持这一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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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观察人士警告说，这种冠状病毒在人群中的传播才刚刚开始，即使抗体检测结果可信，也不能证明有必要放松控制。世界卫生组织的诊断专家Mark Perkins说："你本来希望有45%甚至60%的积极结果。这将意味着有很多无症状的传播，人群中有很多免疫力。可悲的是，现在看来，这不是真的。即使是很高的数字，比例也相对较小。"
针对冠状病毒抗体的许多不同的学术和商业测试仍在完善和验证中。它们可以显示出一个人的免疫系统是否感染了病毒。但是，由于没有人知道有多少水平的抗体(如果有的话)能对这种新病毒产生保护作用，因此，测试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对未来的感染有免疫力。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免疫力会持续多久。
几周前的一项德国抗体调查是相关的首次调查。在4月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来自波恩大学的病毒学家Hendrik Streeck宣布了德国海因斯堡一个约12500人的小镇的初步结果，该地区曾遭受COVID-19的重创。他告诉记者，他的团队在500名接受测试的人中，发现有14%的人体内有这种病毒的抗体。通过将这一数字与该镇记录的死亡人数进行比较，研究表明，该病毒仅导致0.37%的感染者死亡 (季节性流感的患病率约为0.1%)。研究小组在一份两页的总结中得出结论："15%的人群不再会感染SARS-CoV-2，而达到群体免疫的过程已经开始了。"他们建议政客们开始解除一些地区的限制。
Streeck甚至在这项研究之前就认为，这种病毒并没有人们担心的那么严重，长时间的封闭造成的影响可能与这种病毒造成的损害一样严重，甚至更严重。然而，柏林查利特大学医院的病毒学家Christian Drosten当天晚些时候告诉记者，根据Streeck提供的有限信息，从抗体研究中不能得出有意义的结论。Drosten提到了抗体水平的不确定性，并指出这项研究抽样了整个家庭。这可能导致高估感染，因为生活在一起的人经常互相感染。
Streeck和他的同事声称他们使用的商业抗体测试有"超过99%的特异性"，但是一个丹麦小组发现该测试在82个对照样本中产生了3个假阳性，而特异性只有96%。这意味着，在海因斯堡的500份样本中，该研究小组发现的大约70份样本中，可能有十几份呈假阳性。
近日发布的一项对3300人的加州血清学研究的预印本也招致了强烈的批评。该研究的主要作者Jay Bhattacharya和Eran Bendavid在斯坦福大学研究卫生政策，他们与同事一起通过Facebook上的广告招募圣克拉拉县的居民。50份抗体测试呈阳性--约1.5%。但在对数据进行调整以更好地反映出该县的人口统计数据后，研究人员得出结论，该县2.49%至4.16%的居民可能感染了SARS-CoV-2。他们说，这表明实际感染人数多达8万人。Bendavid和合着者John Ioannidis表示，这是已经证实的病毒基因测试结果的50多倍，并暗示了低致死率--这是考虑是否值得严格封锁的一个原因。
然而，Twitter上的帖子和博客文章反应了圣克拉拉研究的一系列明显问题。Facebook上的招聘很可能吸引了有类似COVID-19症状的人，这些人想要接受测试，从而提高了明显的阳性率。由于阳性检测的绝对数量非常少，假阳性可能几乎和真实感染一样普遍。同时，这项研究的参与者中，来自低收入和少数族裔的人也相对较少，这意味着研究人员做出的统计调整可能还远远不够。哥伦比亚大学统计学家、政治学家Andrew Gelman在网上评论中写道："我认为这篇论文的作者应该向我们所有人道歉。这些数字本质上是统计误差的产物。" Bhattacharya说，他正在准备一份针对这些批评的附录。但是，他说，"关于检测不够具体，无法检测出真正的阳性结果的说法是有缺陷的。"
Bhattacharya和Bendavid还与南加州大学的卫生政策专家Neeraj Sood合作，在洛杉矶县进行了一项类似的研究。他们对846人进行了相同的抗体测试，这些人由一家营销公司挑选出来代表该县人口统计数据。在本周发布的一份新闻稿中，他们估计该县大约4%的成年人口有这种病毒的抗体--多达30万人。
荷兰的另一项血清学研究得出了抗体患病率的类似数据，该数据于4月16日在该国众议院公布。协助领导这项研究的荷兰国家血库的病毒学家Hans Zaaijer说，研究团队使用了一种商业测试，这种测试在验证性研究中"始终显示出优异的结果"，但没有提供更多细节。结果表明，该国尚未达到一些人所希望的"群体免疫"水平。不过，政府在4月21日表示，它将在未来几周开始取消一些限制，开放小学，并允许儿童运动队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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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在波士顿郊区切尔西进行的小型研究发现，到目前为止，抗体的阳性率是最高的。由于切尔西的COVID-19患者数量惊人，马萨诸塞州总医院（MGH）的病理学家John Iafrate和Vivek Naranbhai受到鼓舞，迅速组织了一项当地血清学调查。在2天内，他们收集了200个街头路人的血样。当天晚上，他们处理了这些样本，并将结果与《波士顿环球报》的一位记者分享。检测结果发现63人是抗体阳性的--占31.5%。这一结果带来了几个重大警告：该团队使用了一种测试，其制造商生物医学组学(BioMedomics)称其特异性仅为90%左右，但Iafrate表示，他们在MGH进行的验证测试发现其特异性高于99.5%。Naranbhai承认，一个街头行人"并不是这个城镇的典型代表"。
这两人表示，一篇描述他们研究结果的论文已经提交给了一家杂志，但他们首先与《波士顿环球报》分享了数据，因为"我们觉得切尔西存在一个紧迫的感染控制问题，有必要将信息公之于众。"然而，波士顿的研究人员并不认为应该放松隔离。他们说，切尔西迫切需要更好的控制，以帮助防止病毒在社区和波士顿地区的进一步传播。
明尼苏达大学双城分校的传染病专家Michael Osterholm说，即使抗体调查显示COVID-19的死亡率远低于1%，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需要控制措施来避免医院人满为患。"血清抗体检测数据只是证实了我们面临的挑战。这些研究得出的数据表明，这有多么困难。"（生物谷Bioon.com）
参考资料：
Antibody surveys suggesting vast undercount of coronavirus infections may be unreliable（润宝医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