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卡病毒蔓延,让多个国家深受困扰。2016年的新开始,国内就有2例输入性寨卡病毒患者,台湾有1例。寨卡病毒本身没有太大危害,关键的是,可能会造成新生儿小头症。
台湾输入一例,江西输入一例,广东输入一例……新年伊始,肆虐美洲和非洲的寨卡病毒陆续进入中国境内,引发社会强烈关注。2月16日,在广东首例输入性寨卡病毒病患者收治情况通报会上,广东省疾控中心首席专家何剑峰坦言:“广东出现输入性寨卡病毒感染病例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这个69年前在猴子体内发现的病毒,为何突然之间造成全球大流行?猴年已至,寨卡病毒会否携手登革病毒一起“大闹天宫”?经历过登革热大流行“洗礼”的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风险预判:全球大流行已成定势
寨卡病毒病(Zika Virus Disease)是由寨卡病毒(Zika Virus)引起并通过蚊媒传播的一种自限性急性疾病。寨卡病毒于1947年首次在乌干达从恒河猴体内被发现,1952年在乌干达和坦桑尼亚的人体中分离到。2007年以前,寨卡病毒一直很“安静”,全球仅报告14例寨卡病毒病散发病例。2007年首次在太平洋岛国密克罗尼西亚的雅普岛发现寨卡病毒暴发疫情。2015年5月,巴西报告首例寨卡病毒病病例。截至2016年1月底,巴西等24个美洲国家和地区报告本地感染病例。同时,欧洲、北美、东南亚多国报告发现输入性病例。
寨卡病毒在本地传播和爆发的可能性有多大?南方医科大学公共与热带医学院副院长陈晓光教授认为,“形势非常严峻!因为对于寨卡病毒这么一种正在全球暴发流行的新发传染病,目前对其的许多流行病学规律和特征我们还知之不详或知之不确,也缺乏有效的防治药物和疫苗”。
陈晓光教授介绍,寨卡病毒分两个品系:一个是非洲品系,另一个是亚洲品系,而目前在全球流行的属于后者。“人类从非洲走出,很多病原体也从非洲扩散开来”,寨卡病毒1947年发现于非洲,主要在森林中以“猴-伊蚊-猴”的方式流行。
“寨卡病毒跟登革热病毒类似,都属于黄病毒科和黄病毒属。寨卡病毒病跟登革热一样,属于地方性动物源性传染病,起初只是在猴子之间传播。近些年,登革热在全球的流行越来越广,寨卡病毒也在短短几十年间,实现了从动物到人、从丛林传向城市、从非洲扩散到全球的巨大跨越。发生如此变化的确切原因和机制目前尚不清楚,但一般认为是在环境和气候等条件变化的筛选下,病毒本身发生了变异和进化,从而适应了宿主从猴到人的更迭。#!新的研究结果也已证明,寨卡病毒的NS1蛋白的编码基因发生了改变,这些改变可以使其适应人体的免疫系统,从而实现在人体内的感染和复制。”陈晓光教授说。
目前全球已经有很多国家出现寨卡病毒流行,中国包括台湾在内已经有3例感染病例,去年遭受登革热重创的台湾,“马上要成立媒介传染病研究所,严防寨卡”。从世界卫生组织的研判来看,寨卡病毒全球大流行已经成定势,流行态势非常严重。
陈晓光分析,一般认为,寨卡病和登革热一样是种自限性疾病,临床表现比较轻微,但前年广东登革热大流行时,已经出现多例重症甚至死亡病例,台湾的登革热流行也是如此。除了与登革热类似通过蚊媒叮咬传播外,寨卡病毒还可以通过性传播和垂直传播(母婴传播)。另外,寨卡病毒感染较易引起神经系统的病变,如格林-巴利综合征;巴西等国“小头婴”出生率突然升高,矛头也指向寨卡病毒。这些都凸显了防控寨卡病的重要性。
而从传播途径来看,中国面临的风险也相当大。寨卡病毒是蚊媒传染病,目前已知埃及伊蚊为寨卡病毒主要传播媒介,白纹伊蚊、非洲伊蚊、黄头伊蚊等多种伊蚊属蚊虫也可能传播该病毒。根据监测,我国与传播寨卡病毒有关的伊蚊种类主要为埃及伊蚊和白纹伊蚊,其中埃及伊蚊主要分布于海南省、广东雷州半岛以及云南省的西双版纳州、德宏州、临沧市等地区;白纹伊蚊则广泛分布于我国河北、山西、陕西以南的广大区域。以广州为例,主要是白纹伊蚊和库蚊居多。
“除了伊蚊以外,是否还有其他蚊虫也能传播寨卡病毒,还有待研究。”陈晓光教授介绍,国外有资料显示,从疫区采集的库蚊和按蚊体内分离出寨卡病毒,“这些蚊虫能被感染,但是否能复制病毒,是否能传播到下一个宿主,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目前尚未可知。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为这牵涉到蚊媒防制策略的制订,需要抓紧解决。”
“不幸中之万幸的是,中国现在还属于冬季,不适合媒介蚊虫的生长繁衍。如果是夏季,输入病例本地传播的防控难度就会非常大。”
而广东疾控专家研判也认为,当前寨卡病毒在美洲地区的传播呈上升态势,广东与美洲国家的劳务合作密切,人员货物往来频繁,与非洲和东南亚等疫情国家也有直接航班,疫情存在跨境传播的风险,广东也可能会继续出现输入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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