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3i独家翻译】人们通常认为,国际疾病分类第十版(以下简称“ICD-10”)与电子健康病历(以下简称“EHR”)是互不相关的项目,由不同的人员来操作,但也许他们本不应如此。
Heather Hauge
Heather Hauge是布瑞克维集团(Breakaway Group)研究部副主任,该集团隶属于施乐(Xerox)公司。在本次问答中,她和记者探讨了如下问题:推迟采用ICD-10为EHR的临床文件系统和一致化带来的机会,如何控制编码员的学习曲线,恪守ICD-10的采用期限可能造成的准确率降低,以及为什么医疗机构都在等待技术供应商们进行对话。
问:ICD-10的采用是怎么延期的呢?肯定牵涉到很多方面,而不只是美国医学学会给Kathleen Sebelius(美国卫生和公共服务部部长)和John Boehner(美国众议院议长)发了两封公开信那么简单。
答:和诸多事情一样,我认为这里面有政治因素。我确实认为,当HIPAA 5010(美国健康保险流通与责任法案5010版)出台时,人们都没有做好准备。那么多问题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哇,原来这只是一小部分。想想我们走下一步时会发生什么!”所以我觉得,它开启了人们对ICD-10复杂性的认识,要求人们必须严肃对待此事。
我认为,美国医学学会是医生的代表,他们对事态的发展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尽管现在有不少关于事态原委的流言蜚语。有意思的是,我觉得很多人之所以对ICD-10延期感到困扰,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新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因此,我很高兴我们有一个截止日期,有一个目标,这对于那些密切关注以及进行这项工作的人来说是非常有帮助的。医疗领域已经有太多压力了,无需再来施压了。
问:谈到压力,ICD-10转换引发公众密切关注的一个方面就是,恪守截止日期会导致编码员的生产力损失(准确率降低)。现在我们又延长了一年,可以做些什么来避免损失呢?
答:人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可以避免损失)。编码员要学习更多的解剖学、生理学知识,多多学习为编码做好准备。不过我认为,编码员处在那些拙劣病历文件的接收终端。因此让我们从良好的病历文件开始说起吧,这才能帮助编码员。如果给我一个月练习使用ICD-10,我会怎么做?你要做得非常好,因此要练习。让编码员来做这项工作,会比医生容易得多。医生知道他们的工作要发生改变了,而这一点,就使他们非常紧张。
在学习上,我们还有一个概念,叫“速错”。错误发生后,非常迅速地得到反馈,这是学习的最好途径。现在,我们不想要他们在ICD-10系统的第一个月就这样“速错”——那样太可怕了。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个可以“速错”的机会,他们实际上会学得非常快。现在时间又多了一年,我们可以多给编码员一些时间(这在医疗领域是很难得的),来学习这个系统。如果我们的工作节奏比较适宜,这一切都会得到回报,而不用可怜兮兮地犯错、最后丢掉账单。
问:关于ICD-10,我们听到谈论较多的另一个议题是我们需要更好的病历文件。尤其是对于临床文件而言,ICD-10提供了什么样的机会呢?
答:使我感到震惊的是,人们的关注点在于“这是要求,我们不得不做”,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对临床医生这样说,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关闭”自己的大脑不予理睬。这是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其实他们并不心甘情愿。所以我们现在努力攻关的一件事,就是去理解临床医生想要达到的目标,然后将他们的利益与我们围绕ICD-10所做的工作之间结合起来。从研究的角度来讲,对疾病特征的深入了解也使我们受益。公众的监督以及我们如何向医疗机构报告疾病类型、我们治疗的进展等等,都具有实际的价值。
现在我们为ICD-10而努力,以后还会产生ICD-11,国际医学规范术语全集也会包含在其中。我们在为电子病历的普及而努力,同样我们也懂得怎样运用决策支持来改善治疗质量。而把所有这些结合起来,这个概念让我兴奋不已。更具体来说,就是我相信,临床决策支持会大有可为,我们会更深入了解如何诊治病人、甚至更重要的,如何将循证医学应用于疾病的治疗之中。而那样(高质)的报告,以及采集更多数据的能力就非常重要了。临床医生们不只是为之高唱赞歌的,而是会说:“啊,你吸引我了。我明白这会产生长期的价值,因此,我向你承诺,我会写好病历的!”
问:要开启这样的征程,需要今天的服务提供商们做些什么呢?
答:其实我们可以从今天、现在就开始以ICD-10的标准来记录病历了。
问:你的意思是,在ICD-9之中这样做?
答:完全正确。最终的代码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我们记录时更加具体详细,而不影响到编码者。用ICD-10编码所要求的详细程度来记录,某种程度上对他们还有帮助。此外,ICD领头人也在帮助编码者压缩编码集,收紧我们如何使用电子病历的范围,从而缩小他们的选择范围。因此,我认为,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即思考技术如何协助学习过程。我们可以从今天就开始帮助临床医生们,尤其是在他们的专业领域,来理解病历文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之后我们回过头来观察、培训并给他们反馈以改进这项过程。
问:刚刚你谈到了将ICD-10以及ICD-11与电子病历(EMR)结合的相关建议。那么医疗机构如何开始这一进程呢?
答:人们认为这两者是单独的项目,但其实它们目前还不算项目。它们都正在进行之中,因此我们有一队人研究EMR,还有一队人研究ICD-10。从战略上讲,两者的重合之处在哪里,需要两个团队都对自己的目标非常了解。如果我们能确保我们的确采用了电子病历、临床决策支持以及医嘱录入系统,之后我们就可以将ICD-10之中的某些报告应用到EMR系统中去了。
应用时,我们要保证提供给临床医生的信息是他们需要的、能够帮助他们的信息。我曾经和(ICD-10)标准制定者和其他相关人员都讨论过,他们说完全没必要把这些庞大的代码集扔给临床医生。我们的工作理应做得更好,在他们需要信息的时候,提供给他们所需的信息——对EMR供应商来说也是如此。
问: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一年半之前,是支付方在积极倡导。但是当他们发现转换比他们想象的花钱要多,所需资源也要多之后,他们就不那么积极活跃了。今天的情况是怎样的呢,支付方和服务提供方,谁走在前面呢?
答:有意思的是,医疗机构走在了供应商们的前面,供应商们也在力图赶上,使自己的软件与ICD-10兼容。我曾经和几家医疗机构交谈过。我觉得原因可能是,医疗机构实际上一直在等供应商准备就绪,才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现在,我和一些供应商也谈过了,他们也说了同样的话,医疗机构实际上在等他们。
问:而且他们在等供应商提供7位编码领域的系统修复?
答:是的。此外,我认为一些供应商之前也希望提供一些工具和信息,用以改善和简化病历文件。临床医生们不只是简单照办,而是说,这些EMR工具可以为他们在书写病历、在ICD-10体系下获取病历文件方面带来比较优势,从而能够真正帮助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