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卫视4月7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姜声扬:这里是《时事开讲》,中国改革开放30年,创下了经济奇迹,同时国际地位也是与日俱增,但是改革之路却是缓慢而且步履蹒跚。那今天节目当中,时事评论员石齐平先生,将会从三个方面来着手讨论中国的改革之路。首先要探讨的是:新闻出版改革:公益+市场;医疗体制改革:市场+公益;还有预算改革:政府+人大。好,石先生我们看到今天的三个话题都相当的有意思,三种改革。首先要谈一谈为什么您想要谈这三个题目呢?
新闻出版改革:公益+市场
石齐平:当然也是凑巧,那么这一、两天正好有这三个题目在媒体上。我们可以看到今天的话,大家都会注意到新闻出版改革,那么第二个是医疗卫生体制改革,分别是由国务院跟国家新闻总署,在昨天发布了一些相关的文件,都提到那么准备向这两个改革。尤其是医疗改革呢,连老百姓性都很关注的。那么第三个预算改革,也是在香港这一期《亚洲周刊》媒体也有报导,所以我想把这三个摆在一道来做个评论。
就像你刚刚所讲的,我们前几天都还庆在G20国峰会中呢,中国的地位似乎是蒸蒸日上,而且还在持续上升。我自己觉得这个是最近几百年来,至少两、三百年来,三、四百年来中国没有过的,这么一个更高的一个地位了。为什么能够如此?就是三十年改革开放所造成的结果。那么改革开放其实可以把它分成两部分,一个是开放,开放就释放出很大的能量。
那么,但是改革也很重要,光是开放不行。那么改革呢,就能够理顺,就打个比方吧,就是开放就好像比方我们在武侠小说里面,我是一个武力高强的人,我把九阳神功输给你了。于是你就感觉到一股元气在身体里面乱窜,你很难过,我告诉你,这个时候就必须要理顺它。理顺的方式就是改革。所以呢,过去这一段时间中国这三十年持续都在改革。虽然有的时候人们嫌它速度慢,或者是方向各方面都好了,但大方向是(公益改革),这点没错的。所以我们今天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就中国改革中的,大家比较瞩目的三个课题来做一番分析。
姜声扬:好,我们就来打通任督二脉,来理顺一下这个动力。首先第一个话题就是新闻和出版的改革,对于这个方面您有哪些关注的内容?
石齐平:它是这样的,新闻出版总署,昨天公布的那个资料叫做《关于进一步推进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那么我看了以后,这个指导意见,大概有至少有下面几个重点了,第一就是把出版的机构转型,从党政机关的这么一个事业单位,转型到一个企业,注意到企业就是一个经营单位了,它不是一个行政单位了。第二呢,与此同时把新闻出版机构,把它定位成两个方向,一个叫公益性,所谓公益性大家一般不太懂,但实际上就是还是肩负着党跟政命的宣导的这么一个责任,就现在的一种最重要的工作。
第二个也把它定位成经营性,经营性,就是说你好好去做你的生意,就这么一个味道的意思。换句话就是满足市场的需求,满足消费者顾客的需求,这是第二个。
第三个就是纳入非公有,所谓非公有实际上就是民营跟私营的意思。我们都知道过去新闻机构基本上都是属于国有的。那么现在给它有这么一个机会,让更多的产权能够进入到这么一个体系里面。那么同时呢,我们还可以看到,它还扩大新闻出版业的融资渠道,就是它不但能够吸纳国家的资本,它同时还可以开放给社会资本,或者是境外的资本,那么境外资本肯定也都是民间多的嘛,这个就是一个民营化的一个概念了。最后定出一个走出去的战略,希望他们能够经营大了以后,能够走到国际上面去,打出一片天下出来。
姜声扬:OK,所以对于这样的,以上您提到这些新闻出版改革的方向,您有何评价呢?
石齐平:你从我刚才所列举的这五个重点来讲的话,我认为最重要的大概还可以再凸显强调一下,第一就是转型,这个转型的重要,我们从邓小平1980年代那个时候他讲改革开放,其实他有一句话,我相信很多人都还记得,叫做政企分开。政就是政,企就是企,政是行政部门,企是经营的盈利部门。它两个要分开的,不能硬摆在一道的。那么今天走这条路,就是政企分开了,企业化了。
第二个就是将出版事业定位分成两部分,一个就是刚才讲的公益性,还是承载着政府政命宣导的责任的。第二个就走市场化了,要让老百姓能够接受。第三个就是刚才讲为了要走市场化,你就必须给它多种产权能够进来,叫非公有,让它能够有更活泼的一个产权的管道。第四个就是走出去,走出去我觉得还有另外一个战略要务,那就是希望打破今天,西方媒体垄断话语权的这么一个局面,那么我们觉得中国的新闻出版改革大致上就是这几个方向。
姜声扬:好,那石先生如何把这个新闻出版改革放到一个全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大框架中来做个观察呢?
石齐平:这个过去三十年改革开放的大框架,我觉得不外就是下面几个的大趋势:
第一个就是市场经济的走向,从计划经济走到市场经济。第二个是产权从全面的公有制走向多种成分,那么或者接纳更多的民营。第三个就是走向国际。那么如果以这三个作为我们过去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最主要的方向,以及继续第二个三十年发展方向的话,你可以看到我们刚才前面讲的,那几个新闻改革的那几个重点,基本上是吻合的。
第一个是政企分开,那就是让它更有企业化,市场经济。那么第二个就是允许鼓励非公有制能够进来。第三个呢就是走出境外。所以我觉得这个大方向我基本上是非常认同的。那么在这个意见里头,它还定了一个目标,就是希望能在未来三到五年,中国能够通过整合,通过扩大以后,做强了以后,能够培养出五到七个,它的规模、营业额,或者它的资产都超过100亿的,这么一个大的传媒机构,希望能够从这个方向能够走向世界。
姜声扬:不过也有人质疑,因为新闻出版要它私有化,要它配合中国的国情,又让它走出去,有人担心不太可能发生。
石齐平:理论上确实有一定程度的相互制约的地方,你比方说它要承载国家宣传政府的政策,符合国家政治上的一个大方向,那么又要叫它去赚钱,又要叫它能够走入市场,甚至还要走到国际,确实两者之间有的时候会有种相互的制约。
姜声扬:是啊。
石齐平:但是我觉得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当然它的挑战很大,所谓挑战就是它要把这个政策,跟市场中间的分际拿捏的非常巧妙。那么也填就一个我原来举的一个例子,我们常常有的时候看到新加坡的一些媒体,我觉得新加坡基本上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它大的一个报业集团,肯定是有政府很多重要的使命交给它的,它是一个载体,它必须要宣传,或者是执行新加坡政府的政策。但实际上你又可以看到它在市场中它有它的空间的。而且不但它在国内的市场,而且在海外的华人地区市场也有它的空间的。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那么这个例子怎么样去拿捏?那么我觉得也许也值得我们中国的新闻同业,或者新闻出版部门,或者新闻主管部门做一个参考吧。
姜声扬:好,所以中国要主导国际媒体的话语权不是不可能,但首先要拿捏好分寸。我们去下广告,回头我们再来谈另外一个改革,那就是中国的医疗体制改革。各位观众我们休息片刻,回头继续《时事开讲》。
姜声扬:欢迎回到《时事开讲》,我们继续请石齐平先生来评论一下中国的医疗体制改革。石先生同样也是个巧合,中国国务院也在昨天公布了一个新医疗体制改革的路线图,对此您有什么关注的焦点?
医疗体制改革:市场+公益
石齐平:我觉得像这个的话,尤其老百姓更关注了。这个国务院昨天公布的这么一个叫做“深化医疗体制改革”的文件,提出了所谓新医疗体制改革的路线图。那么我觉得这个所谓新医疗体制改革就相对于10年前,或者是1990年代后期所进行的医疗体制改革而言的。那么上次的改革就是1990年的改革,总的来讲是把中国的医疗产业,或者医疗的机构更多的朝向市场化倾斜,更多的朝向商业化或者产业化倾斜。
那么在这样一个倾斜的情况之下,就造成了下面几个结果:第一就是政府在投入上明显的就减少了,因为交给市场了。那么第二就是医疗资源,在市场化的情况之下,明显的向大城市,或者是向大的医疗机构、大医院集中,那么很多地方就分不到。第三个就是由于没有做好医疗分业或者药业的管理,所以医药往往形成了一种不健康的结合,造成这个药价的大幅度高涨,也造成药的大量使用。
所有这些合起来,老百姓的感觉很简单就是看病难,第二就是看病贵,这个已经变成这十几年老百姓心中最大的困扰了。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这次所谓的新医疗体制的改革呢,当然也就是针对刚才我讲的上次医疗改革做的一个校正。校正呢,很明显就是重新明确政府的主导地位。尤其是明确政府在两个领域中的主导地位,一个是公共卫生,一个就是基本医疗的服务。在公共卫生方面,是几乎全部要由政府来承担,那么这个相关的一个责任,那么然后向城乡均等化的提供这个服务。
那么在这个所谓基本医疗方面,则由政府、社会跟老百姓三方面来一起来分摊。目的也就希望降低每一个人医疗成本的负担。那么我们可以看到它在这里面定了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未来三年政府会大量的投入8500亿人民币。那么具体的目标之一还包括了三年之后,希望能够城镇也好,职工或者是一般的居民乃至于农村的农民,无论是基础医疗的保险,或者是农村合作的医疗保险,它的覆盖率或者它的参保率都能达到90%以上。我觉得这个是相当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我觉得这个是这次医疗改革中很重要的一个特色。
姜声扬:OK,您刚才也提到这次的医改是根据上一次的医改而做出发。那您认为这一次医改的方向正确吗?您同意吗?
石齐平:这个方向正不正确我先搁一下,那么我先谈一谈基本的有关医疗改革,或者是医疗产业的一些比较复杂的一些概念。我们都知道在全世界100多个国家里面,很少有哪个国家把医疗整个问题搞得非常好,不多不多,英国都不行,美国也不行。问题出在哪里?因为它太复杂了。那么我们把最复杂情况分成下面几块来看,头一个就是医疗产业,医疗体系本身。医疗体系本身又分成好几块,一个是公共卫生的这块。第二个是基本基础医疗这一块。第三个就是我把它叫做盈利性的医疗产业,或者是医疗企业这一块。
第二块就是涉及保险,医疗本身,人生病了,基本上他是一个怎么样能够风险分摊的问题。那么有人一辈子不生病,有人一生病以后整个家庭都破了,所以它必须要风险的分散。
第三个就是刚才讲药的问题,药跟医似乎是关联了,但似乎又不能把它完全绑到一道,这些复杂的问题同时纠缠在一起,那么体现在哪里呢?体现在这三个角色,一个是政府的角色,一个是市场的角色,那么市场的角色又分成两部分,一个是企业角色,一个是个人角色。换句话说,三个角色如何在这么庞大复杂的体系里面,各找到各的比较合适的位置。
我个人假设从一个经济学,或者从一个社会学、政治学的角度来讲,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政府的角色要把它定清楚了。那么我觉得这个政府的角色,第一个最重要应该是放在基础医疗公共卫生,这个政府要责无旁贷承担起来。因为民间企业对这个没兴趣。第二个政府必须要建立好一套医疗保险制度,或者叫全民保险制度,全民建保,这个要政府来建立的。老百姓民间不会去建的,而且要建好。第三个就是要把医药分业这个体制搞好,绝对不能把它搅和在一起,像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好。第四政府要必须对于医跟药的品质进行必要的严格的监督跟管理,这就是一个政府的一个角色。那么从这样一个观念来讲的话,我觉得这一次大的方向,我觉得或许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做个比较,来做评估。
姜声扬:以您这样的理念架构来说,您如何评价这次的医疗改革?
石齐平:我觉得邓小平讲了一句话,叫做“摸着石头过河”,所谓的“摸着石头过河”,就是什么事情我们先做了做说,做了以后就修正。于是我们刚刚前面讲过,那么,中国的医疗体制基本分三个阶段,1990年代后期之前是一个,那个情况是全面的计划经济,再加上全面的公有制。它好处在哪里?好处就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得到病,而且比较便宜。坏处是什么?没有效率、没有品质。
姜声扬:质量很差。
石齐平:正是因为如此,才有1998年的医疗体制改革,那么这一个改革就把它整个扭转过来了,就市场化追求效率,就产业化。那么现在问题又出来,刚才所讲的,那么有些地方又分不到了,或者价格太贵了,所以这次在基于前两次的交往过程,再把它搅回来。那么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我们看到重新赋予政府一个重要的角色。那么这个政府的角色,现在我觉得定位的还算清楚。
但是我觉得除了刚才讲的政府那几个重要的角色,包括公共卫生、基本医疗,这是政府绝对要承担起来的以外,建立一个保险制度,然后医药分业,然后做好监督的角色之外。特别要强调一点还是要让这个市场机制能够充分的进来,因为这里边涉及到公立医院的效率问题,公立医院效率,你要怎么样才能把它改进?有各式各样的管理方式,但是在体制上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让它增加竞争。你必须要开放民间的,包括外国的这些私人的医疗体制制度进来,那么公立医院压力就大了以后,它就会进步了。如此政府跟市场相配合,我觉得大的方向就确定,就是正确的了。
姜声扬:有竞争就有改革。那你可不可以把这次医疗改革,放在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框架下进行一个观察呢?
石齐平:又是同样一个问题。
姜声扬:对,一样的问题。
石齐平:三十年改革开放刚讲第一个市场经济,这条符合了。第二条是社会的主义,社会主义这次加重政府的角色,我觉得也兼顾到了。那么第三个就是多种成分,我觉得也很好。既有公,又有民间的挺好。这是从长期的角度来讲,那么顺便提提短期,我们现在都知道中国现在跟全世界各国一样,都在扩大内需嘛。那么实际上这一项8500亿,也就是一个很大的扩大内需的支出,不仅如此,可以带动内需。
同时我们也知道中国消费为什么拉不起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国老百姓在消费、在住房上面有太大的压力,所以今天你等于把这个改革等于把这个压力卸掉一部分。所以他就比较有更多的意愿去做其他方面的消费跟投资。所以这个医疗体制改革应该是有这个不同角度的意义跟作用。
姜声扬:OK,好,我们先再去一下广告,回头我们再来探讨我们今天第三个改革,那就是预算改革。各位观众我们休息片刻,回头继续《时事开讲》。
姜声扬:我们继续《时事开讲》,最后我们请石先生来谈谈,中国的预算改革。石先生您刚刚在节目一开始就提到了,这一期的《亚洲周刊》当中有一篇专文是介绍中国的预算改革,当中有哪一些值得关注的地方?
预算改革:政府+人大
石齐平:这个题目比较少谈到,这次《亚洲周刊》有一位作者叫江迅,他写了一篇题目叫《中国预算改革也是政治改革》。我觉得这个题目本身就相当不错,主要的内容大概就是收集了一些最近他所看到的,中国各个地方政府所在进行中的一些不同的预算改革的一些做法。那么这里面也提到了是由广东省、浙江省、福建、河南、河北、上海。特别详细提到了有浙江台州市温岭市新河镇那个改革,然后还有河南省焦作市的改革,我觉得这些都值得我们大家多加注意参考。
姜声扬:那这些所谓的预算改革,有哪些重点呢?
石齐平:首先我们要知道现在的中国政府,在政治发展预算报告存在的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归结起来大概就是三个说法,第一个就是太专业,因为审查这个预算报告的都是人大代表,这个专业的程度让他们都看不懂,太专业。第二个是太简单,往往就给你几个数字,你什么也搞不懂,这个数字背后是什么东西,不清楚雾煞煞。第三个就是太片载,太片载的意思就是它没有把它统统报告进去,还有很多预算之外的东西,它游离在比较模糊地带,它没有列在报告里头,所以你看不到,所以你也无从审查。
那么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针对这三方面要进行改革的话,这叫做预算性的技术性改革。那么这个在文章里面提到焦作市做得不错,它就每年给审查的时候,就一本,你要仔细去看的话,可以看很多的。然后每一项政府的支出列的很清楚,用到哪里去,多少钱?这个非常透明,而且网上你都可以找的到,这个就是一个改革了。
但是光是有这个改革,其实还是不够的,这个只能叫做技术性改革,所谓技术性改革,就是我做人大,我只看到了比以前了解多一点,OK,就是OK,我完全没有智慧的余地。那么要真正发挥人大的一个作用的话,就是作为一个人大代表,他要针对政府为什么要给这个预算,他要提出质询,他要了解。所以质询以后他有不同的意见,他甚至可以讨论的,讨论之后他甚至可以辩论的。辩论完了以后我还是不同意,我们来投票,否决你都可以的。这样子的一种改革如果能做到的话,那就叫做一个政治性的改革,所以我觉得那么如果有这样一个思维。现在它这边举这个例子就是浙江温岭市的这么一个地方,所进行的一个改革,就是属于这种改革,非常不错。
姜声扬:是,你刚才提到几个管关健词,这是这次文章的主题,为什么中国的预算改革也就等于是政治改革?您同意这样一个title吗?
石齐平:我基本同意的,为什么呢?因为这次改革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非常艰巨的一个工程。那么在这里头我们可以看到当前的国家政治发展不容秽言,存在的一些问题,包括我们政府用钱用的没有效率,用钱用的浪费,对不对。甚至于还有更糟糕的还有腐败的一些状况。那么所有这些问题都出在哪里?就出在政府用钱没有监督嘛,换句话说就是政府的预算没有监督嘛。
那么现在问题是谁来监督它,我们都知道中国是一党政治,一党政治不像一个多党政治,多党政治的话,你这个党不行,我过几年就换了你。在中国不是,中国是一党政治。那么一党政治下又要把它能够监督的话,唯一的一个角色就是人大,人大是来监督政府的嘛。那么人大怎么样去监督政府呢?最好的切入点就是预算,你这个钱要怎么花?我要管一管,所以我觉得这个就是中国的政治改革,在现阶段一个最好的一个切入点。
姜声扬:是,那您提到这个,让我们看到预算政治改革和人大关系其实是息息相关。那您认为以后人大在这个政治中的地位和角色是不是会有变化?
石齐平:我觉得这个趋势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应该是人大的角色会越来越重要的,这个应该是这样。我这边借用吴邦国,就是人大委员长在今年3月9号在做人大工作报告的时候,所讲的一些话我觉得很值得参考,他说人大的监督权是宪法法律赋给人大的一个最重要的职权,是不能取代的,不能替代的,所以他认为这个监督权很重要的。
那么人大的监督包括哪个方面的监督?一个是法律监督,你有没有合法。第二是工作监督,这个预算就属于工作监督的一部分,所以人大进行这个监督时是名正言顺的。第三人大依法进行的监督呢,或者依法搞好监督呢,是有利于推动依附两院的整个政府改进的工作的,所以它是一个正面。那么最后吴邦国还提了一句话,他重新给人大一个比较正面积极的角色,他说人大的监督呢,不是给政府惹麻烦的,你千万不要觉得政府官员千万不要觉得人大这边提这个意见或者这样,事实上不是的。他是在扮演好一个监督的角色,而这个监督是有利于整个政府更有效率的推动政务工作的。
姜声扬:好,非常谢谢石先生为我们做点评分析,也感谢您收看今天的《时事开讲》,我们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