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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上升,地下潜藏的阳气向上升发扩散,温暖大地,天地气交温风和气充满天地,冰雪融化,草木萌芽,生机复苏,昆虫动物从沉睡中醒来,开始活动觅食,飞鸟鸣虫,杨柳依依,万物重生,陈其资容。
天气温和地气生发,温发相合,万物滋生荣茂,人们也因寒气散,温气生,随着温和生发之气,夜卧早起,漫步在庭院之间,不用修饰,不需穿戴的像冬天寒冷时节的那么紧束,只是衣着宽松舒适,脱帽披发顺应春和之气缓步而行,虽温和而气偏凉,人们仍需要顾护阳气。
春气在头,即是说春气发生于万物之首,缓慢轻柔的运动,以便使潜隐的心志意气,生发出来,既然是生养之气,就不会有杀伐之气,既然是要给予它重生的生机,就不能惊夺它的需求,既然要资助奖赏就不能随便处罚毁折。即如行善一样,施恩不求报,予人不追悔。春生之气,即如广施仁德,施无求报,以助万物生育之机,这是春时之令,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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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立春之节,初五日东风解冻,次五日蛰虫始振,后五日鱼上冰。雨水之节,初五日獭祭鱼,次五日鸿雁来,后五日草木萌动。仲春惊蛰之节,初五日桃始华,次五日仓庚鸣,后五日鹰化为鸠。次春分之气,初五日玄鸟至,次五日雷乃发声,芍药荣;后五日始电。次季春清明节,初五日桐始华,次五日田鼠化为鴽、牡丹华,后五日虹始见。次谷雨气,初五日萍始生,次五日鸣鸠拂羽,后五日戴胜降于桑。凡此皆春阳发生之令,如果违背它而反行杀伐、掠夺、惩罚的秋令,必然使肝气损伤,肝伤则少气以奉养夏长之令,木不生火,阳气不足,夏多寒凉之变,滋奉长养之气减少。
东风生于春,春气与肝相通,春病多在肝,其俞在颈项,草木破土而出,故春气者病在头。精者,身之本也,故藏于精者,春不病温,精气伏藏,阳不妄升。
五脏应四时,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木气之精其神魂,阳升之方,以目为用,木屈伸有摇动,故其病发为惊骇。其味酸,其性柔脆而曲直,类似草木,《易》言:草木之象如巽,巽在畜为鸡属。麦行春生之令,故而五谷为麦属。《本草》曰:麦为五谷之长,木之精气,上为岁星,万物发荣于上,故春气在头,五音之角,与木气相应。木生数为三,成数为八,木类坚柔,类于筋气之柔纫,凡因木而气变,皆为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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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胜则庶物皆摇,故曰风胜则动,《左传》曰:风淫末疾。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春伤于风,夏生飱泄。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阳气升发,上散而为风,风自东方来,春令则东风解冻,温风和暖,风鼓木荣,风使草木滋生,凡物之味酸者,皆木气之所生。《尚书·洪范》:曲直作酸。酸味入肝,凡味酸者,皆先生养肝,肝之精气,生养筋络。肝之木气内养筋已,筋之木气又滋生心。肝主目,在天称谓玄冥,即是说:天色高远,尚未盛明。
在人为道,称谓道化,以道而化,人则归从。在地为化,化谓造化,即是说:万物依时令而化育,皆为造化之意。万物滋生,五味具备,都是天地造化而使生成。以道而化,人的机警聪慧皆依道而生;玄远空明之地,神处其中,玄虚可生神气,所谓的神,在天称谓风,它飞扬鼓折,发而周远,无所不通,岂非神化而能吗?神在地谓木,它柔软曲直,岂非木之本性。在人体谓筋,通过筋脉,使人全身束络连缀,才能集中用力。在脏器称谓肝,肝之神为魂,魂居肝中,魂静则心身不乱,在色谓苍,苍称谓薄青色,即草木之色,在音谓角,角称谓木音,因其调直。《乐记》:角乱则忧,其民怨。在声响为呼,呼即呼叫,也称谓啸。在变动为握,握即牵就。在窍为目,目可以观见形色,在味为酸,酸可用于收敛,在志为怒,怒所以禁止非妄,怒多伤肝,悲忧可解怒(即胜怒)。风多则伤筋,使筋络拘急,燥可解风多之伤(即胜风),酸多伤筋,辛金可解酸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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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生风,风能滋养木性物质,其德生敷布温和,其化是滋生繁荣,其政是舒展开发,其令是风,其变是振撼发动,其灾是飘零散落。
邪风之至,疾如风雨。天之邪气,感触则害人五脏;水谷之寒热,感则害於六府。四时之气八正之风,皆为天邪。八风发邪,以为经风,触五脏,邪气发病。风从东北方(正月)来,名为凶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大肠,外在于两胁,腋骨下及肢节。风从东方(二月)来,名曰婴儿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肝,外在于筋纽,其气主为身湿。风从东南方(三月)来,名曰弱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胃,外在肌肉,其气主体重。
肝病头目眩,胁支满;脾病身痛体重,或腹胀。诸种因风内动而引起的掉摇震颤晕眩,皆属于肝;诸种因暴烈怒气引发躯体强直,皆属于风(阳内郁而阴行于外)。
(本文作者李宇林道长,系北京白云观道医馆馆长,道教之音原创文章,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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