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马路上找十个人问什么是医疗信息化,估计有九个人回答不出来。但如果换个问法问:“知道114预约挂号系统吗?”可能十有八九都会回答“知道”了。
医疗信息化一词也许过于抽象,事实上,信息化的渗透如涓涓细流,正在逐渐改变着普通民众的就医方式:大到整个城市的预约挂号系统,小到居民的健康档案;大到远程会诊平台,小到我们手中的就诊卡……我们寻医问药的过程正在通过信息系统的互联互通逐渐发生着变化。
套用一句流行的广告语——改变,无处不在。
改变一
远程医疗 打破患者就医地域局限
远程医疗,这一既时髦又敏感的词汇,在过去20年里备受争议。说它时髦,是因为它代表了最先进的技术手段,可以让不同地域的医务人员共同为同一个病例进行沟通交流,打破了固有的医疗地域局限;说它敏感,因为远程医疗涉及到一个擦边球,“网络看病”。
无论如何,远程医疗给中国人开启了医疗信息化教育的第一课。
资料显示,我国最早的远程医学活动被认为是1986年广州远洋航运公司对远洋货轮船员急症患者进行的电报跨海会诊。
而我国被认为具有现代意义的远程医学活动,亦开始于80年代——
1988年,解放军总医院通过卫星与德国一家医院进行了神经外科病例的远程讨论。
1994年9月上海医科大学华山医院与上海交通大学通过电话进行了会诊演示。
1995年上海教育科研网、上海医大远程会诊项目启动,并成立了远程医疗会诊研究室。该系统运行在网络上,具有较强的交互动态图像显示功能。
1996年10月上海华山医院开通了卫星远程会诊。
1997年11月上海医大儿童医院利用ISDN与香港大学玛丽医院进行了疑难病的讨论。
……
与大众想象一致,远程医疗的过程可以是:一个医疗机构通过传输系统(电台、电话、网络等手段)将患者的病情、就诊资料传输到另一个医疗机构(多数为大型、上级医院),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病情的讨论、分析、诊断。
与大众想象有所差距的是,远程医疗系统所包含的模块越来越多,可以进行远程病理咨询、医学影像咨询等等。
以影像平台为例,北京市朝阳医院医联体内部有一套影像传输系统,社区医院可通过这套系统,将影像资料上载至系统中,上级医院可在互联的信息系统中进行资料分析建议,甚至给出转诊建议等。局限的是,这套传输系统仅在联盟内部使用,换言之这是一套有限制的区域信息互联系统。
不过,未来远程医疗的作为应该会更大。国家卫生计生委信息和规划司司长侯岩在出席2014中国卫生论坛-中英健康信息化专题论坛时透露,我国正在全力推进远程医疗,特别是充分利用现在的云技术,物联网和视联网来创新我们远程医疗服务的模式。
国家卫生计生委规划和信息司司长侯岩出席2014中国卫生论坛
改变二
区域信息共享 降低患者医疗支出
无论是上文提到的北京朝阳医联体内影像传输系统,还是在信息化领域备受推崇的上海“闸北模式”,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通过信息的共享,减少患者不必要的检查检验次数,不同程度地降低患者的医疗费用支出。
“闸北模式”是指上海闸北区在建的医疗信息化项目——“基于居民健康档案的区域卫生信息共享协同模式”。
该模式已完成的信息化进程可简单归纳为两步:
搭建公共卫生的数据平台,即全区的医疗信息全部上载至平台中去;
让信息平台内的数据共享,实现医院与医院间的互联互通及上下转诊。
从数据平台建立到信息互通看似简单,其实却相当麻烦。为鼓励医疗机构上传信息,政府投入相当一部分资金进行财政补贴,补贴金额的发放与上传信息的多少挂钩。而不同医疗机构间的信息系统由于开发商不同,导致信息孤岛化问题严重,闸北区足足用了近两年时间,才把采集的信息全部标准化。
医疗信息的共享不仅让医疗系统内部减少了重复检查的机率,也降低了患者的就医负担。
马鞍山市市立医疗集团总院长何少锋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就曾表示,在2008年马鞍山市市立医疗集团成立前,各家医疗机构独立的业务系统,不仅造成了重复检查,还加重患者负担。而在医疗集团统一各检验项目及收费标准编码后,各医院实现了检验结果系统内共享,不仅方便了患者就医,还降低了检验成本,提高了检验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