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年壬戌月丙子日。(即公元2018年10月11日)。且说十三朝古都长安,城南有一处最是风流雅致之地紫薇花园,原系唐大通坊--郭子仪园林舊址,如今园林犹在,草木葱茏,那时人物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无处可寻。可喜者此处现又有一处最是诗书蕴藉之处—秀秀书院,足供诸位雅士悠游于红尘之外,寻幽探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辰时。诗词歌赋研习时分。
如今且说先生,例必的打坐功法既毕,遂开口又以合拍行吟,诵诗调气为习。今日选读:
兰亭集序
魏晋 王羲之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金圣叹《天下才子必读书》卷九:“此文一意反复生死之事甚疾,现前好景可念,更不许顺口说有妙理妙语,真古今第一情种也。”
李兆洛《骈体文钞》卷二十一:“雅人深致,玩其抑扬之趣。”
此序疏朗简净而韵味深长,是古代骈文中的上乘之作。其语言流畅,清丽动人,与魏晋时期模山范水之作“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文心雕龙·明诗篇》)迥然不同。句式整齐而富于变化,以短句为主,在散句中参以偶句,韵律和谐,乐耳动听。从内容来讲,此篇亦颇可见得王羲之积极入世的人生观,和当时崇尚的老庄学说形成了鲜明对比。
选这一首,仍是前儿古韵流香“时间的味道”茶会雅集的余波未断。那会子先生拍了茶会的片子想要发抖音,配词儿的时候却颇犯踌躇,还是西西老师听了他的一番描述,感觉与当日兰亭雅会的氛围极是相合,且是一面找出来几句说与先生听了,先生亦点头称妙,遂以用。今儿更索性即以“兰亭集序”整篇来诵读,遥想当时盛况,前辈风姿,宁不叫人心驰神往乎?
巳时。修习瘦金书正当其时。
却说筛筛姑娘练琴之余,原本秀秀老师临出门前叮咛了的,“去练会儿香去……”筛筛姑娘答应了,可是走到小书斋那里,又迈不动腿了。洗笔,磨墨,款款点划,又开始了。秀秀老师又催的时候儿,她又撒个娇儿:“磨的墨我写完就进去,不然干了。”秀秀老师没法儿:“下午要把塑型练好…….”
却说这筛筛美人儿,因原先儿曾着实抄经的,所以如今字儿写的极是流利,打眼看去,便知是熟手为之,“我写的还是胖金体,什么时候能瘦下来呀?”这姑娘一面写,一面又禁不得嚷嚷,西西老师可巧在侧,遂安慰她道:“你慢一点,一点一划都按摹本的笔法走,慢慢就得了。”筛筛听了,点头称是,才写完一列的时候儿,又忍不得炫耀:“你看最后这个‘承’字,是不是有点瘦金体的意思?”西西老师瞅一眼,却指着倒数第三个字,“呶,那个更好,从我这里看过去。”
两人谈谈说说,大是心甜意洽,不觉时光飞逝。
午时至申时。茶道、古琴、香道等艺术课程各各进行。
却说那会子秀秀老师临行前再四叮嘱筛筛姑娘去练香,倒也不是无缘无故这么着的。今儿早起,因是筛筛、平姐姐、玲玲皆在座,秀秀老师遂命玲玲:“去准备立香的东西儿…..上香道课。”玲玲一面答应着取香盘预备东西,一面却悄悄儿向平姐姐笑道:“我都忘了,不知道能记得多少?”
一时秀秀老师亦进去榻榻米内室,里间早陈列了四张香桌,秀秀老师自据了靠里的那张,面向大家而坐,才一出声,余人皆敛声静气,随着秀秀老师的语音动作起来。一旁犹有琴声入耳,画面感实在静谧可人。
静静小丫头今儿忽然来了,她亦是大说大笑的性子,不知哪里来的两瓶富硒水,原先儿在包里的,偏给玲玲眼尖瞅着了,便不放过她:“水你还拎走,一个人偷着喝去呀?不如给我们大家喝了。”静静打了玲玲一下子:“玲玲师姐,你好讨厌……好吧,一起喝。”
一时晴晴进了门,见了玲玲、筛筛、静静、秀秀老师、平姐皆正坐了吃茶谈笑,她自是不肯错过,亦上前凑一会热闹不在话下。
如今再说先生,近几日又颇是沉迷于《山水情》琴曲,一早起,才进得门来,更衣毕,即自个儿找幽静处抚琴去了。
那会子他弹完了,倒也不失往日风格:“好听吗?点评一下?”大家这曲子皆不曾弹过,谁好搭腔儿?只得唯唯点头赞叹而已。
今儿人亦着实不少。先生一时又免不得陪大家练会子琴。先生弹,晴晴、洛洛行吟,玲玲、筛筛俱各随了先生一起弹琴。仍是从练习一至练习三十三,再到《长相思》、《鹤冲霄》、《秋风词》、《酒狂》、《凤求凰》、《阳关三叠》、《平沙落雁》、《关山月》……..一遍曲子一遍词儿,诸雅士行时步子既优雅,吟时音色又动听,此情此景,真能叫人忘却红尘的。
本篇辩经会题为《黄帝内经灵枢禁服第四十八》,参与者:长安雅士薛佩生、雅女秀秀、雅女西西、雅女平平、洛南洛洛、云南筛筛、榆林玲玲、长安静静、晴晴、杨秀才等。
原文:
雷公问于黄帝曰:细子得受,通于九针六十篇,旦暮勤服之,近者编绝,久者简垢,然尚讽诵弗置,未尽解于意矣。「外揣」言浑束为一,未知所谓也。夫大则无外,小则无内,大小无极,高下无度,束之奈何?士之才力,或有厚薄,智虑褊浅,不能博大深奥,自强于学若细子。细子恐其散于后世,绝于子孙,敢问约之奈何?黄帝曰:善乎哉问也。此先师之所禁,坐私传之也,割臂歃血之盟也,子若欲得之,何不斋乎。
雷公再拜而起曰:请闻命于是也,乃斋宿三日而请曰:敢问今日正阳,细子愿以受盟。黄帝乃与俱入斋室,割臂歃血,黄帝亲祝曰:今日正阳,歃血传方,有敢背此言者,反受其殃。雷公再拜曰:细子受之。黄帝乃左握其手,右授之书曰:慎之慎之,吾为子言之,凡刺之理,经脉为始,营其所行,知其度量,内刺五脏,外刺六腑,审察卫气,为百病母,调其虚实,虚实乃止,泻其血络,血尽不殆矣。
雷公曰:此皆细子之所以通,未知其所约也。黄帝曰:夫约方者,犹约囊也,囊满而弗约,则输泄,方成弗约,则神与弗俱。雷公曰:愿为下材者,勿满而约之。黄帝曰:未满而知约之以为工,不可以为天下师。
雷公曰:愿闻为工。黄帝曰:寸口主中,人迎主外,两者相应,俱往俱来,若引绳大小齐等。春夏人迎微大,秋冬寸口微大,如是者,名曰平人。
人迎大一倍于寸口,病在足少阳,一倍而躁,在手少阳。人迎二倍,病在足太阳,二倍而躁,病在手太阳。人迎三倍,病在足阳明,三倍而躁,病在手阳明。盛则为热,虚则为寒,紧则为痛痹,代则乍甚乍间。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紧痛则取之分肉,代则取血络,且饮药,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名曰经刺。人迎四倍者,且大且数,名曰溢阳,溢阳为外格,死不治。必审按其本末,察其寒热,以验其脏腑之病。
寸口大于人迎一倍,病在足厥阴,一倍而躁,在手心主。寸口二倍,病在足少阴,二倍而躁,在手少阴。寸口三倍,病在足太阴,三倍而躁,在手太阴。盛则胀满,寒中,食不化,虚则热中、出糜、少气、溺色变,紧则痛痹,代则乍痛乍止。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紧则先刺而后灸之,代则取血络,而后调之,陷下则徒灸之,陷下者,脉血结于中,中有着血,血寒,故宜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寸口四倍者,名曰内关,内关者,且大且数,死不治。必审察其本末之寒温,以验其脏腑之病。
通其营输,乃可传于大数。大数曰:盛则徒泻之,虚则徒补之,紧则灸刺,且饮药,陷下则徒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所谓经治者,饮药,亦曰灸刺,脉急则引,脉大以弱,则欲安静,用力无劳也。
欲知明日《诗经 周颂 思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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